坚持白话的胡适
白话与文言,本来各有所长各有所短,但胡适因为自己是提倡白话文的开山鼻祖,所以不管场合,不论需要,不分文体,都坚持使用白话。
他给丁文江做传记,书名不叫丁文江传,而非要叫《丁文江的传记》。
他的儿子出生以后,胡适写诗表白心志:
我实在不要儿子,
儿子自己来了。
“无后主义”的招牌,
于今挂不起来了!
譬如树上开花,
花落偶然结果,
那果便是你,
那树便是我。
树本无心结子,
我也无恩于你。
但是你既来了,
我不能不养你教你,
那是我对人道的义务,
并不是待你的恩谊,
将来你长大时,
莫忘了我怎样教训儿子:
我要你做一个堂堂的人,
不要你做我的孝顺儿子。
长城抗战结束以后,傅作义请他为三十五军的阵亡烈士写碑文,当时白话文虽然已经登堂入室,但一般人写作碑记,还是会使用文言,尤其最后一段,大都会用四字一句的雅言。
胡适却完全使用通俗易懂的白话,写就碑文。其最后一段如下:
刘半农去世,胡适给刘半农的挽联也基本上是白话文:
守常惨死,独秀幽囚,新青年旧伙如今又弱一个。
拼命精神,打油风趣,老朋友之中无人能忘半农。